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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為限制級內容,未滿十八歲請勿觀賞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路曦發現自己錯了。

中午吃完饅頭沒多久後,她就覺得肚子很痛。

該不會是睡覺中的自己本人想拉肚子吧?那她是不是該起床去上廁所?

喵咧,做這什麼夢啊,雖然說夢本來就千奇百怪,但夢到想大便.......

那種絞痛越來越厲害,提醒著她該解放了,她也管不了那麼多,從方鈺的包袱裡翻出草做的手紙,就要鑽去樹林裡上大號。

「方鈺,你......你快把耳朵摀起來啊!」

連在最親密的愛人面前,都不曾蹲馬桶給對方看過,但好在,方鈺是個鬼,而且,這只是夢。

「啊,這又是為何?」方鈺還沒反應過來。

「反正照我說的做就對了!Shit!好痛!」

路曦脫了褲子,享受那種奔騰的快感。

在袖口裡的方鈺,臉都綠了,他很後悔沒聽路曦的話,把耳朵給關好。

但他並不是嫌髒,鬼哪裡會怕髒。

現下,現下,小姐是下半身脫得光溜溜的啊!

而且還有噗噗噗噗的聲音,陸續傳進耳裡............

方鈺十分後悔自己的孟浪,千不該,萬不該,竟託了個姑娘帶他。

這等私密之事,連他這大男人都羞於讓人聽聞,何況路曦是個女子。

但他卻什麼都聽到了。

想必此刻,她定然極是懊惱羞怒吧?

方鈺一個動念,就想離開,隨即發現午後明晃晃的陽光刺痛了他,還是只能乖乖躲在袖口裡。

「方鈺,抱歉啊!」

「小姐,小生對不住!」

兩人同時道歉,皆是一愣。

「我讓你聽到,呃,不雅的聲音。」路曦有些尷尬。

「不,是小生的錯,讓小姐如此丟臉,小生罪該萬死!」方鈺帶著哭音說。

「你別這麼說啦,這生理需求人人都有嘛,忍不住了也沒什麼好丟臉的......」路曦勸著。

方鈺為自己的愚蠢哭了起來。

「怎麼哭啦?」

路曦沒有遇過男生哭,頓時有點手忙腳亂。

「都是小生的錯!都是小生糊塗.....嗚嗚.........」

「別放心上啊,我又沒怪你,只不過是拉屎,拜託你別這麼在意啦。」

路曦哄了一陣,才慢慢把方鈺哄得不哭了,可還是直向她賠不是。

「你別把這放心上了,如果真的那麼在意,那不然,當做欠著,以後再說。」

「若小生能做得到,往後不論小姐有何要求,粉身碎骨在所不辭!」方鈺答。

不過這夢還真真實啊,連屎臭味都有........

路曦聳聳肩,拾了一疊落葉蓋住剛剛的肥料。

傍晚,方鈺指引著路曦,走進另一間破廟。

「你是專業破廟導航吧?」

「搗行?」

「沒什麼。」

天色已暗,方鈺從路曦的袖口飄了出來,左看右看,確認一切無礙後,又飄回她身邊。

路曦從包袱裡拿出毛毯,方鈺忙上前一步,吹了口氣,毛毯便從空中落下,四平八穩地鋪在地上。

「讓小姐宿在破廟,實在是小生無能......」他有些愁苦地道。

「這方圓百里看起來也沒有客棧啊,我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,其實還蠻有趣的啦,就是地面硬硬的,睡得不太習慣。」

好在路曦因為個人習慣,平時都睡較硬的床墊,不然大概難以入眠。

「啊,小生有法子。」

方鈺飄去廟外,路曦沒多久就看到一堆落葉像迷你龍捲風一樣咻咻咻地飄進廟裡,方鈺讓落葉平鋪在地,又把毯子覆在落葉上。

「太厲害了。」路曦忍不住鼓掌。

「雕,雕蟲小技,何足掛齒,小生獻醜了。」方鈺立馬紅了臉。

「真的蠻酷的啊,哎呀,有蚊子。」

路曦打了幾隻,身上被咬出不少紅腫的小包。

方鈺皺起眉頭,吹了口長氣,蚊子們全被捲到遙遠的天邊去了。

「天啊,這個技能簡直是野外旅遊必備,太讚了,嘖嘖。」

路曦再度情不自禁地拍手。

「別,別這麼說。」

方鈺害羞了一會兒,像是突然想起什麼,咻得飄出廟外,回來時,將幾片葉子吹到路曦手上。

「將這些葉子嚼爛了,敷在癢包之上,很快能消腫止癢的。」

「嗯,好苦哦。」

路曦聽了他的話,嚼著葉子,臉都皺起來了。

「讓小生........」

方鈺本想幫忙,又想到自己碰不到物體,便怏怏作罷。

唉,這麼簡單的忙也幫不上,真是苦了這位恩人。

「我要睡囉,走一天路超累。」

雖然天才剛黑,路曦已經快累掛了。

但她躺下後看到方鈺也規規矩矩地躺在毯子另一邊,突然又來了精神,想逗逗他,便滾了一圈,直接滾到方鈺的位置,跟他重疊。

「喂,我們融合了耶,你個子蠻高的嘛,看起來瘦瘦的,但身體還比我寬。」

距離拉近,方鈺變成模模糊糊的虛影,與她套在一起。

方鈺大吃一驚,竟忘了逃開,就這樣定定地瞪著躺在自己「身體」裡的路曦。

他,他這算非禮嗎?

不對,是她滾過來的,但自己應該要走開啊!不走,就等於是輕薄了路曦。

「晚上我們就這樣睡好了,還蠻有安全感的,好像你套在外面保護我一樣,也算是以身相許了吧?」

路曦看都不用看,就知道方鈺臉肯定是紅得不像話,她暗笑幾聲,放鬆身體,很快就睡著了。

方鈺不知如何是好,只覺心跳如鼓,好像要窒息了那般。

他碰不到路曦,但她的鼻息、胸腔裡流動的氣,卻是能微弱的感覺到,這與他御風的能力有關。

此刻,他們真的好像融合在一塊兒。

像是一體的。

方鈺臊得面紅耳赤,想到她說以身相許,更加羞赧,聚形的書生魂魄,竟微微顫抖了起來。

「小姐,小姐?」

沉睡的路曦沒有回答。

不該這樣,就算要以身相許,也不能是在這鬼破廟,連張床都沒有,這簡直侮辱了她。

方鈺背脊一凜,就要飄開。

還蠻有安全感的,好像你套在外面保護我.........

路曦的話在他心裡響起。

方鈺身形微頓,終究沒有起來,只是把毯子吹到路曦身上蓋好。

徹夜,方鈺都與路曦套得牢牢的,她翻身,他也跟著她翻身,她踢了毯子,他就再幫她蓋好。

到了後來,羞怯退去,他竟然有種奇妙的感覺。

如果這個夜再長些,該有多好。

只是雞鳴了。

路曦仍然睡得很沉。

方鈺有些不情願地離開她的身體,飄到陰暗的供桌底下,靜靜等待路曦醒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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